潘云鹤谈设计

　　　潘云鹤
　　　中国工程院副院长，光华设计基金会名誉理事长
　　今天想和各位讨论的一个题目是中国工业时期的变革，我打算分三个部分来讲，大概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接下来讲一讲中国的工业设计需要升级和创新。我们面临的形势，中国工业设计的升级和创新过程已经势在必行，影响最大的是去年的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将学科做了一个调整，调整就把工业设计改了名字，改成了设计，并且由原来的二级学科变为一级学科，这样一来，就要成立学科评议组，原来只有专业指导委员会，我们学科评议组组长，筹备组组长郑教授今天也在场，他们正在研究对设计学科未来的重新规划重新布局，以及在全国布局工业设计学科的布置点，布局如何培养设计方面的高层次人才。
　　我们还遇到一个重大事件是路甬祥副委员长，在近一年时间发表了工业设计方面的讲话，并且在北京，深圳，南京也进行了考察，最近在宁波考察过程中也发表了重要讲话，他在南京考察的时候做了一个报告，这个报告中间指出了，他讲，创新中国设计推动产业升级，并且，取了ipad，iphone的例子，今天参加论坛的专家也讲了这个事情，他指出，以创新设计为重要手段，促进引领创新制造，创新服务，创新品牌，创新价值，促进产业结构的升级，发展方式的转型，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创新国家。提出了，设计需要创新，在这样一个形势下面，我们工业设计两个很大的组织，工业设计协会和机械工业设计协会下面的工业设计分会，工业设计协会在这样一个形势下，也在积极响应，今年的第一季的设计产品他们寄给我，我看到，他们的会长，朱焘会长，就已经提出，设计需要转型升级，也提到了这个问题。全国政协常委蒋以任先生，调研以后他提出，要推动制造业创意产业，率先培养工程师设计师双师型的创意设计师，人才培养方面，要跨两个学科的培养精神，所以大家对探讨设计业内部从领导层、教育层到设计界外部，都纷纷的认识到这个问题。这个不但在全国对设计越来越重视，而且对设计的未来也在做深刻的思考。那么我们要分析来讲，中国的设计为什么要升级，我看呢，有这么几点理由。
　　第一个理由，我们从根本去看一下，工艺设计是以工艺化发展，我们想一下三十年以前，在改革开放以前，中国没有工业设计，那时候有的是什么？工艺美术设计。那时候没工业设计学科，有的是美术学院，工艺美术学院，设计是附在美术身上。为什么？因为那时候是计划经济。我们再把眼光往后看一下，全世界的情况也一样，一百年以前，也就是1900年以前，一百多年以前，全世界也没有工业设计，那时候欧洲发起一个著名运动，叫工艺美术运动，你们去看，1900年左右，欧洲就是工艺美术运动。那时候的工业产品都是手工制造的，到了1908年，工业生产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研究现代化工业的人很清楚，福特发明了汽车的生产线，汽车从此开始现代化生产。在那个时候，建筑业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规模采用了钢筋混凝土钢结构固定结构，钢和固定结构是在伦敦博览会水晶宫采用的，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但是没有普及，在那个时候就开始，正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建筑的形态起到了巨大的变化，所以我们讲150年以前的房子全是石头构成的，如果有大一点的跨度都是拱形，我们去参观教堂，顶子的跨度不会很大，因为它的材料不行，这样，新的工业，包括新的材料，新的工艺，新的技术就需要新的设计。这就引出了1919年，设计界产生了包豪斯，包豪斯这个学校，它所带来的工业设计，实际上是应运而生，这个运就是欧洲的工业现代化，所以我们想一想，这个工业设计是附在工业化形态的热产品。那么我们再来看一看，我们中国现在的情况，我们中国正处于工业化高潮，但是，在一百年以前，包豪斯那个时代相比，中国的工业化和那个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我们是新型工业化，现在正在走向这样一条道路，那么我们就要研究一下，有何不同，新在何处。
　　我认为第一个新，就是我们正处在一个全新的信息化时代，出现了计算机，出现了互联网，出现了移动通讯，出现了自动控制，出现了机器人，电视机，电话，电子书，数字图书馆。一百年以前没有的。这还不算，上面讲的这一些，是信息化第一级，我们现在进入了信息化第二级，在一个月以前，舟山市把它政府的信息化计划拿来给我看，我讲，你们的计划五十年前是好计划，但现在不行了，十年前是信息化1.0，现在进入到信息化2.0，这十年之间大家听到多少新概念，改制中国，云计算，为什么这几年中间有如此之多的新概念涌来，就是表明我们的信息化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我们可以把它叫做信息化2.0。这个时代和信息化1.0也不一样，所以这个信息化时代是全新的，是包豪斯那个时代终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时期。
　　第二，我们这个时代的产业变得风起云涌，大家知道，最近三年出现了一个新的词，叫战略性新兴产业，中国经济学家，最近在研究，工业发展的情况，他们研究了联合国的工业发展组织的工业统计年鉴，研究以后发现，如果要研究一个国家的工业怎么发展，需要研究一个重要的指标，这个叫工业增加值率，也就是将工业增加值比上工业总产值，他认为这个指标非常说明问题，我们国家的工业总产值很高，但是如果把这个值拿去研究一下呢发现，美国最高，英国第二，日本第三，德国第四，中国第五，印度第六，这不是全世界排名，是六个大国拿出来排名一下，就这个情况。看看这个排名后这个国家的发展的水平啊非常清楚，他认为这个指标非常好的概括了一个国家的工业化情况，那么我们就要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情况呢？他认为不同的产业导致的，这是重要原因之一，他举了个例子，他说你们看这样一个指标，很奇怪是美国和德国相差好大，原因何在，德国也很先进啊，美国也很先进，那为什么德国的工业增加值会到28%，而美国达到44%，多那么多呢？美国为什么会比德国富那么多呢？他说，原因就在于德国的重心不对，美国很大的重心，譬如说，在医学，德国的很大重心在搞汽车，而技术含义的工业增加值德国只有23%，医学行业德国有44%，而美国的医学行业更高，有65%，朝什么产业以什么产业为主很重要，下面就是这几个国家的工业值，因此，我们国家要研究专利式技术产业，每一个城市都重视，比如说这一个城市，比如说这一个城市，它同时工业增加折率比较低的，那么把工业搞的很大，最后老百姓富裕程度很低。城市富裕程度也很低。中国工程院正在研究转业新兴产业，我们在研究信息产业领域，生物医药产业领域，材料领域，航天航空领域，能源领域，农业，海洋，环保，制造和新能源汽车领域。
　　第三个原因，我们和百年之前不同了，我们处在一个全新的全球化时代，出现了很多新概念，比如，全球制造，全球物流，全球设计，全球研究，GPS全球定位，国际性大都市，全球化因国际分工出现差异，这个结果是什么？相同产业在不同的国家表现也不同，工业增加值率也不一样，大家看这个表，很奇怪，对日本而言，它的纺织品挣的钱比半导体赚的钱还多，所以你们不要以为半导体比纺织赚钱，而美国就不一样了，赚半导体的钱比赚服装的钱多，而中国也一样，做半导体也赚钱，但没有服装赚钱，德国人和美国人的技术人员赚钱也不多，为什么原因，就是因为在国际产业分工不同，那我们处于什么阶段，我们处于高端还是低端，比如食品，半导体，纺织行业，我们的纺织品赚的钱也很少，原因就是加工程度出口产品比较基础化，我们的农产品出口比较基础化，再有以代工角色参与国际分工，其芯片、设计、品牌均在国外，纺织行业与半导体行业，都缺乏品牌和设计，主要从事制造。
　　因此中国工程院专业信息新兴产业是颠覆性技术，是高水平的产品，转业新兴产品比转业新兴产业更重要，这是我的观点，你说笔记本是不是转业型产业，ipad就是转业新型产品，如果是一般的笔记本电脑，我们看到数码相机是如何颠覆传统相机的，它的核心是信息颠覆了胶圈，DVD是怎么颠覆录像机的，它的核心是光盘颠覆了磁带，LCD是怎么颠覆CRT的，U盘是如何颠覆软盘的，数字交换机是如何颠覆程序交换机的，而计算机又颠覆了数字交换机，第四个原因，中国处在一个城市化的关键时代，这个关键时代不仅是城市化的速度很快，我们这几年来一年平均增加1800万城镇人口，因此国务院的领导，他讲国外都认为中国的经济发展会一下子掉下来，会内虚不够，党中央明确的讲城市化将形成中国最大的内需增加，而且，中国的城市化还非常奇怪，奇怪在什么，我们已基本拆光上一代留给我们的城市，这种情况是全世界西方国家很少的，我们现在很难看到一百年以前的房子，北京还有一些，因为是皇宫嘛，但其他很少很少，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情况会发生，要么是上一辈人盖房子盖错了，要么是我们拆房子拆错了。一定有一辈人发生了错误。要么是一百年以前的人造房子造错了，要么是五十年以前造房子的人造的不好，要么是我们现在拆错了。也许两个错误都有，但是我们要问的问题是，我们现在造的房子造好了没有，会不会三十年以后，或者五十年以后我们的后代也像现在一样把上代的房子拆掉。如果是那样的情况，就说明我们的城市化十分不成功，所以我们要问，我们能够有几座21世纪的城市经得住历史考验，传入22世纪，并成为下一千年名城？像上一千年的伦敦、巴黎、慕尼黑、布拉格、佛罗伦萨！这是一种传统城市化的新挑战。
　　这个问题西方没有遇到，很尖锐，所以中国工程院的有一些搞建筑学的院士现在在研究中国建筑的现状。这个问题外国人也看到了，有一个加拿大教授Daniel Bell他在中国住了一段时间，他最后发表了一篇文章，他讲中国城市先经历了30年苏联式现代化，随后又经过了30年美国式现代化。从建筑学角度看，这两种方式或许是最糟糕的，他说中国城市应花费时间、金钱和心思去保护其独特精神，以抗衡全球化的同质性倾向，全球化有利也有弊，他发现了有好些城市，像波特兰、杭州这样为自己的环保精神感到自豪的城市，在环保方面可以做得远远超过国家标准。他看到了一个好城市，这个好城市在浙江省。所以，从这些方面来分析中国工业化新在什么地方，新就新在我们的工业化进程是“五化”同时推进，一百年以前没有的，就说市场化，人家在搞工业化一定是先有市场化，我们是工业化做高级后才推进市场化，另一个是信息化和全球化，人家是在工业化以后进行全球化，我们要和工业化同时进行。所以我们面临的形式完全不一样。
　　我们知道，早在90多年以前，德国包豪斯（Bauhaus）设计学院就已提出了关于设计的三个基本观点：
　　1、艺术与技术的统一
　　2、设计的目的是为了人而不是产品
　　3、设计必须遵循自然与客观规律
　　这些基本观点仍是对的，但是，它的内容需要巨变。因为当前中国工业化的内容，已较百年之前的欧洲有了巨变。如上所述，其技术、产业、环境、文化和人的需求都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设计不能不变。换言之，中国的新型工业化需要新型的工业设计。这是我们每一个搞设计的人都必须清楚的认识到。
　　现在我来讲第二部分，我们怎么搞新型的设计。设计创新的方向。去年我曾经在宁波做过一个报告，在杭州也做了，我曾对《三联生活周刊》2010年最佳的前6名产品与设计进行过分析。这里有一些专家那次没参加，所以这次我简单的说一下，他去年评的第一名ipad，第二名一个上网笔记本电脑，第三名一个Android的智能手机，第四名，微软的Xbox Kinect：动作传感器，第五名Terrafugia公司的Transition飞车：天地通行，第六名谷歌Fleet：无人驾驶汽车。这个去年已经讲过了我不再重复，我想今年在讲设计的方向的时候，我讲一讲2011年的前六名最佳产品。我拿出最前面的，和去年一样。今年他评的第一个产品是什么，Siri：苹果公司的智能语音识别系统，什么语音识别界面，ipad、iphone有很大的触摸屏幕，这种交互的东西你讲话就行了，你讲它就听懂了，电话听懂了，计算机暂时还只能识别英语、德语和法语。
　　他有什么好处啊，他可以使得使用电脑，移动通讯更加的方便。比如说他举了个例子，叫我的女儿起床了，计算机听懂了，把女儿的电话取出来，打电话过去，用语音告诉她，你父亲叫你起床了。这个语音功能就好像有一个助手跟着你。他认为这样的东西完全改变了人和机器的关系。第二，是一个软件，一个照相软件Instagram，这个处理软件可以把照片变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头像处理，你比如说它可以可增加亮度、清晰度、对比度、色彩度，也能将几张照片合并成一个图像。如Percolator能把照片转成彩色的马赛克。除了漂亮的滤镜之外，更重要的是快速的共享——从拍摄到上传到各种社交网站。这个软件从基本技术来讲，毫无新鲜程度，我跟各位讲，我很为我们的研究叫冤，他们在三十年前就掌握了这个技术，浙江大学教的叫图像处理，这里面的算法全有，一点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人、这一批人把它变成了产品，而且产品让Facebook收购，然后它卖的很好，已经成为iphone上面最佳应用软件，只有13名员工，却拥有3000万在线用户。这是去年年底评出来的，今年十月份，出了一条新闻，Facebook斥资10亿美元收购了Instagram。网上一片赞扬之声，说这13个人发了大财。这13个人得了10亿美元，这个软件为什么很重要，有人分析，他是人类正在建立一个新的时代，这就是从书本的时代进入屏幕的时代，所以一个受过教育的人必须从读写能力转化到视觉语言，就是用头像来表达你的意思。第三个产品，睡眠教练，这很有意思，这是讲什么的，你在睡觉的时候，把一个布袋绑在你的脑袋上面，然后，边上放一个电子闹钟，这个布袋上面在你睡觉的时候可以测量脑袋波的情况，然后这个脑电波的情况就传到这个闹铃上面去，就把它记下来，这个记录是粗糙的，等你睡醒把布袋和闹铃一连，它就精确的把你睡觉的信息记录下来，然后它发到MyZeo.com网站分析你在睡觉时的脑电波情况，它说睡觉有几个状态，一个是睡不着，第二个状态是睡着了以后似睡似醒，第三个状态是深度睡眠，第四个状态是不在深度睡眠眼球在快速转动，这个有四个状态。这四个状态很重要，为什么，在眼球快速转动的时候，能够修复和重建你的大脑，在深度睡眠的时候，能修复和重建你的肌肉，所以，当一个人睡不好的时候，不但会头疼脑涨，还会腰酸背痛，为什么腰酸背痛，就是你深度睡眠不好，所以有了这个东西它就告诉你深度睡了多少时间，你怎么深度睡的，你什么时候深度睡的，什么时候你眼球快速转动，然后你就可以做不同实践，我睡觉前看看书，我睡觉前泡下脚，我睡觉以前不上网，不上计算机，我是不是能改变我的睡眠，在我睡觉以前，喝的什么茶，喝点普洱茶很好，这就能够提高你的健康程度，很简单的一个东西，不觉得很困难，过去你要花很大的精力，每天到那边去睡觉，现在将变成一个很简单的事情。第四个，我要讲的快点，这个很有意思，在镜子面前照一照，它就告诉你，很多生理特征，奥妙在哪里，玻璃后面有一个摄像头，摄像头还不奥妙，奥妙在这个摄像头把你的照片转到计算机里面，这个计算机里面有一个软件，这个软件是麻省理工学院一个工程师搞出来的，它能够从你的脸色的变化看到你心跳的情况，怎么分析出来的，一个人皮肤对光线的反射，和他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有关系，血流的越多，对光线的反射就越少，因此细腻的观察测量光线变化的状态，就可以把你的心跳的情况记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它可以用各种各样的这样的分析，测算你的脉搏、呼吸、血压、血氧状况，并将读数显示在镜子的某一角。医疗镜，将变成家用的很重要的产品。
　　第五个，数字音乐社交网站，这个大家很清楚，用的也很多，用这个网站你可以买音乐，音乐人还可以跟踪哪些人买了我的音乐，我的音乐哪一类人比较喜欢，而且呢，在这样的音乐网站上面，可以和音乐人一起创作，到目前为止，仅一个音乐网站，已经带来1100百万美元收入，他们提成10%到15%。
　　第六个，运动评测的衣服仪器，这个衣服胸口，装了一个，三维测速计的传感芯片能够精确感应穿着者的垂直、水平以及弧状运动速率与轨迹。芯片旁边，还有一部微型呼吸与心率测定仪。这些东西用来干什么，用来看你运动时候血液携氧能力、肌肉爆发力与神经反应速度等参数。教练就可以用来指导你怎么改善你的运动，运动员可以用来自己告诉自己，怎么能够提供运动的成绩。
　　这就是前六名的情况，那我们看到2011年前六个最好的产品设计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些技术发展的趋势，我们看到哪些趋势。第一个，集成高新技术越来越重要，大家可以看到，今年的前六名，也是全部在搞信息技术，不但是信息技术，还有其他技术，信息技术当然是核心，但是一些另外的设计也很重要，工程院认为存在以下五大科学技术可能是工程科技前沿的核心技术：信息与电子技术、先进材料与资源技术、先进装备与制造技术、生物工程技术、先进能源技术。很多其他的技术，都是这五大技术拼装而成。所以我们学工程，学技术的人在基础教育的时候，要把五大技术融入到我们的设计当中。第二，人机的结合越来越密切。我们的工业设计的课程，过去有一门课，人机工程，研究人和机械的关系，那时候研究什么，什么颜色好，什么高度好，放在什么地方好，研究这种简单的东西，但是现在是人机之间的关系。语言的角度，脑电波的角度，医疗镜观颜察色，能够辨别人的脸色，身体运动能力测量，人和机器的一体化，不是人机工程，而是人机一体化的概念，人与机器将合成一个更加强大的智能系统。这就是今后主要发展的方向。这个方向定了，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学习生物工程学的重要原因，两三年以前，西班牙《世界报》报道，阿根廷罗维拉•维尔吉利大学研究员弗朗西斯科•安德拉德联合化学计量学、质量计量学和纳米传感器学的专家，共同研发针对肌酸酐（用于分析尿液）和凝血酶（用于监测血液及其他生物分子）的传感器。导线是纳米碳管，直径不到1纳米，用它来做什么，用它来做传导，能够把这两个东西，结合在衣服那里，组合方式很奇妙，因为它是纳米级的大小，它就把这个特殊染料染上去，再覆盖上一层聚合物，衣物就能监测汗液或尿液中的物质，这个衣服穿在英国人身上就能知道英国人的汗流出来是否正常，他碰破皮了血液的情况也知道了，用在病人身上也可以，用在健康人的身上也可以测量出身体的情况，我们现在要量血液，一个人生病以前，身体一定发生变化的，测量一下你的胆固醇高了，那么，两三年以后，你可能就动静脉硬化，我们现在没有测量汗，我们这个医院没有测量汗的设备，大概汗很难分析，汗的变化一定和血的变化一样，是一个重要指标。这样的仪器会越来越多。如果哪一个人能把这种传感器这种导电器用于其它地方的话，它一定能产生很好的产品。这样的发明，我认为，全世界每年都在发生，但是我们的设计师不知道。
　　第三个，文化与产品设计的关系更加重要，而且发展成双向：文化为产品设计服务+产品为文化服务。比如说，第二个产品照相处理的是为视觉文化服务的，音乐产品就是为听觉文化服务，所以我们要深入的学习文化，这个浙江大学的课程中间专门有文化构成这门课，我当时是就是教了这门课，我还带了这部书，送给了鄞州区。
　　第四个，市场模式的设计将成为设计的重要内容。我们看到这个第二号和第五号产品，就是刚刚讲到的这个照片和音乐这两个产品，实际上是信息服务，我们现在很多地方还在努力的仿照美国加州的硅谷，这固然很好，但是很可能，在十年或二十年出现的信息业的核心形式，可能不再是硅谷，而是知识与内容服务网络。这种趋势已经慢慢开始明显了。我们的google，facebook，包括阿里巴巴都是沿着这个方向变成了大企业。
　　第五个，）“社区”是一种重要的新概念，我们过去的社区是讲我们居住的地方和居民区。但是今后，一本书、一首歌、一件作品、一个软件都能成为社区/企业/产业。所以，很多信息专家讲，“天知道下一个社区是什么样子！”谁知道下一个赚钱的东西从哪里冒出来。大家要睁大了眼睛去看这件事情。这实际上是重要的产品形态。
　　现在我来讲最后一个部分，小结：创新中国设计的几点建议。
　　一，我们的设计要加大集成度，今天上午路甬祥副委员长接见所有参加会议的专家，集中讲了这个问题，他也讲到创新设计是一种集成创新，而且是一种重要且学科广泛交叉的集成创新。领域的集成度越大，设计的创新度便越深。我们要向那些方面集成，向文化艺术创新，科学技术创新，用户服务创新，产业模式创新，这四个方面的创新都应该结合到设计当中去，其中，每一个方面都有非常广阔的发展，这就是我们设计课程的教学问题。浙江大学已经针对三个方面开始，文化构成课，技术构成课，人体构成课，产业模式创新，也应该研究这个事情。
　　第二，设计要争取走向舞台中央，我们在新兴工业化这个领域中间，设计的位置是十分重要的，但是我认为，设计没有走向中央，有的设计很好，没有设计我们企业照样做得很好，我们如果能够把多种领域知识的创新，设计就能从中国新型工业化舞台的边缘走向中央，成为中国经济结构调整升级的利器，也成为世界设计界的先锋。我认为中国有很好的机遇，也许就能在我们这一代设计师的手里完成。而且中国现在开放它的设计。
　　第三，要道技共谋，中国的这次设计变革，也许是自包豪斯将欧洲的“工艺美术设计”改革为工业设计以后最大的一次变革，如能变好，当开创一个新天地。所以，各位设计领军人物，不但要谋技，而且要谋道，要研究中国设计发展的战略思想，如果永远跟着西方走，就永远不能走出我们的通道，融通古今中西，领导各支人马进军广阔的新天地。
　　第四，造就帅才。创新设计过程中的协同创新将变得十分重要。协同创新是去年胡锦涛总书记，在清华大学校庆上面提出的一个词。最成功的设计师必是那些不但能与各种工程师、设计师、艺术家、市场经理协作和交流，而且能组织他们一起为产品创新而协同工作的人才。开阔的视野、广博的知识、灵活的思路、善于理解与合作的素质，将能造就这种创新设计师的角色。他们将成为中国产品创新的将才、帅才。很像什么？很像建筑师，建筑师要学结构力学，钢结构，膜结构，他不去做，但他懂。他最后把很多建筑师，总和在一起，我们的建筑师要走向这个道路。你才能把各种东西集合在你的产品里。所以，我为什么引用了政协常委讲的话，培养双师人才，他是搞工业设计的也感觉到人才的重要性。工程设计你要懂的很广泛。
　　第五，所以我们的设计教育要变革，要培养学生不但掌握有关科技创新、艺术创新、服务创新、市场模式创新的知识、方法和工具，而且能集成它们，服务市场的能力，以及与多领域专家协同创新的素质。无论他们今后成为队长或队员，这些都将使之受益终生。